西安事變
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當行。
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入瀋陽。
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
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阿嬌舞幾回。 ”
———這首《哀瀋陽》說的是轟動一時,但又純屬子虛烏有的胡蝶、張學良“九·一八”之夕共舞之事。
作者大有來頭
這首詩的作者也是一位人物,他叫馬君武。廣西桂林人,早年留學日本,即參加同盟會,追隨孫中山先生從事革命活動。後成為中國第一個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獲得者。回國後在國內首次研製無菸炸藥。辛亥革命成功,歷任孫中山總統秘書長、國會議員、實業部總長、司法總長、教育總長、廣西省長等職。又曾編撰我國第一部《德華字典》,譯達爾文《物種原始》,被稱為“我國近代第一流的學者”。
詩指張學良無視國難家仇
詩裡所說的趙四,就是趙四小姐,其用意無須多說。所謂朱五,是當年北洋政府內務總長朱啟鈐的五女兒湄筠。她是張學良二弟張學銘的大姨子,即學銘太太的五姐。她經常與張學良跳舞,後來嫁給張學良的好友朱秀峰為妻。至於胡蝶,則是當時著名的電影明星。詩的意思主要是講當時風傳的張學良思想摩登,已經腐化墮落,早把國難家仇置於腦後,在“九·一八”事變時,他正在北京六國飯店與胡蝶跳舞。這當然不是事實,那晚他是在北京中和劇院看戲。至於胡蝶,當時並不在北京。而且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面。
胡蝶闢謠
當胡蝶後來回到上海後,聞知滬上數報刊出胡張共舞,過從甚密的聳人聽聞的消息後,更在上海《時事新報》發表馬詩次日,連續在11日、12日兩天在《申報》刊登《胡蝶闢謠》的啟事。
胡蝶女士在她寫的回憶錄裡,針對此事也說過:“世間上荒唐的事情還真不少,瀋陽事件發生的時候,我那時還跟明星公司攝影隊一起逗留在天津,沒有踏入北平一步……後來為拍《自由之花》到北平時,已是'九·一八'事變後約一周,未料到此行會引起一段莫須有公案。……”但她不了解,這謠言之所以流傳甚廣,責任主要還不是那首詩,而是謠言的砲制者。這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天津日本特務機關報《庸報》故意造謠,以轉移人們的視線;另一說法是南京國民黨政府中的親日派蓄意借題發揮,目的在於把一切罪過都推到張學良身上,為蔣介石、同時也為日本侵略者開脫罪責。可謂用心良苦。難怪胡蝶女士前些時在追述這樁往事時,仍感寒心,她把這事稱之為“該結束了的'莫須有公案'”。
馬君武錯怪張學良
馬君武這兩首詩沒有將批判的鋒芒準確地指向不抵抗的蔣介石,卻指向了作為替罪羊的張學良,是由於他不知內情所致。但激盪其間的愛國主義精神卻異常強烈,欲此二詩當時傳遍全國。後來,馬君武先生弄清了'不抵抗'的內幕之後,便在《致蔣介石、汪精衛電》中指責蔣介石“對內面獰如鬼,對外膽小如鼠”。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樁公案應該說現在已得到澄清,是早該結束了。所謂“九·一八”之夜跳舞之事,是不存在的。不過,關於張學良與胡蝶是否見過面,有無交往,仍眾說不一。其實,對此胡蝶女士在她的回憶錄裡也講得很清楚,她告訴我們:“我和張學良不僅那時未謀面,以後也未見過,真可謂素昧平生。1964年6月,我赴台灣出席第十一屆亞洲影展時,還曾有記者問我要不要見見張學良,我回答說:'專程拜訪就不必了,既未相識就不必相識了。'……”胡蝶女士的這一談話在報上發表不久,考試院院長莫德惠去看張學良。據莫事後對記者說,張曾問他,是否看到胡蝶那段談話,然後說:“到底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直至80高齡,這位一代影后仍然對此耿耿於懷。她說:“對於個人生活瑣事,雖有論傳,也不必過於計較,緊要的是在民族大義的問題上不要含糊就可以了。”
胡蝶(1908-1989.4.23)
簡介:原名胡瑞華。原籍廣東鶴山,生於上海。幼年跟隨在京奉鐵路任總稽查的父親遷居天津、營口、北京等地。
1924年回上海,入上海中華電影學校第一期演員訓練班,結業後參加無聲片《戰功》的拍攝。後相繼在友聯、天一等影片公司主演《秋扇怨》、《梁祝痛史》、《鐵扇公主》等20餘部古裝片。
1928年入明星影片公司,曾主演《白雲塔》、《火燒紅蓮寺》、《啼笑因緣》、《空谷蘭》等影片。後主演中國第一部蠟盤配音片《歌女紅牡丹》,以及《狂流》、《脂粉市場》、《鹽潮》等左翼影片。
1933年在有聲片《姊妹花》中兼飾一對性格迥異的孿生姐妹。 1935年參加中國電影代表團出席莫斯科國際電影展覽會,並隨團赴德、法、英、意等國電影界考察。八·一三事變後去香港,主演《胭脂淚》、《絕代佳人》等影片。後至重慶居住。抗戰勝利後復去香港,一度經商,並曾主演《某夫人》、《青春夢》、《明月幾時圓》等影片。 1967年息影,定居加拿大。
趙四風流朱五狂:張少帥女友究竟有多靚? (2008-08-09 08:12:36)轉載▼標籤: 文化人文/歷史朝花夕拾少帥張學良趙四小姐趙一荻朱五小姐朱湄筠分類: 朝花夕拾
·少女時代的花明雪艷趙四小姐趙一荻。
說起少帥張學良,許多人都知道他晚年曾寫過一首詩:“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盡英雄。我雖並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年輕時代的張學良。確實是個多情種,他多次自詡說:“平生無憾事,惟一愛女人”。近來,不斷有媒體披露這位風雲一時的少帥和女人的風流韻事。這裡所說的是,被一些媒體最為關注的張學良的兩個女友。
年輕有為、風流倜儻的張學良女友如雲,其實。他並沒有怎麼追過女人。大多是女人追他,在這方面。張作霖無可奈何。張學良在女人問題上。一開始就存有一種未曾遂意的不滿足感。因此張學良早年常有風流韻事發生,人人皆稱“花花公子”。
如果說,二十世紀除了戰爭之外還曾留下什麼玫瑰色的佳話的話,那麼,“少帥”張學良與“趙四小姐”趙一荻無疑是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千古佳話。在美女愛英雄的亂世歲月,很多女人都會愛上風流少帥,但能沒名沒份地陪伴一個失意的男人度過幾十年寂寞幽禁生涯的,只有趙四小姐。
一九二八年秋,年僅十六歲的的少女趙一荻小姐懷著一顆少女芳心與滿腔摯愛,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舍生忘死地東出山海關,秘密來到正是風雲動蕩的瀋陽,不計名份地與心上人相惜相守。
“西安事變”後,張學良被軟禁。蔣介石怕張學良自殺,特准許夫人於鳳至或者趙四小姐前來陪伴,一開始由趙四小姐陪伴,後來於鳳至想見張學良,趙四小姐只得離開去了香港。 1941年底,張學良從湖南沅陵被轉囚貴州修文縣,這時於夫人因患乳癌必須赴美國就醫,軍統局長戴笠給趙四小姐去電詢問是否願往貴州照料張學良。趙四小姐對張學良的愛情在此時耿表現得淋漓盡致。她痛下狠心,將尚未滿十歲的兒子送到美國交給張學良的一個朋友,然後毅然捨棄了在香港豪華富裕的自由生活,奔赴貴州與張學良同度囚禁生涯,從此相伴張學良左右。直到1964年7月4日,五十一歲的趙四小姐才與張學良在台北舉行了婚禮,而此時他們已經相濡以沫,整整度過了三十六個春秋。
趙四小姐祖籍在浙江蘭溪市靈洞鄉洞源村,她出生在1912年的香港,因此也叫“趙香笙”,據說她出生的時候,天空出現了一道霞光,所以又得名趙綺霞。她小時候的英文名字是“Edith”,諧音即為“一荻”。她還有兩個名字:趙媞和趙多加。在家中姊妹排行為第四,所以家人親友都喚她趙四,後來,一些社交圈人士也跟著稱她為趙四小姐。趙四小姐身材頎長,體態婀娜,雖然在當時都市女郎中論漂亮只能屬於中上等,但她的氣質和風度絕佳,愛打扮也會打扮。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種氣質非凡、深得教養的大家閨秀。
1928年,時年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正上中學的趙四小姐在天津舞場認識了當時不到三十歲歲正春風得意的少帥張學良。兩人當下情投意合,一年後趙四小姐私奔瀋陽住進大帥府旁邊的小樓,並在各方的矚目下未婚生子。她為愛情執著敢作敢為,寧肯不要名分,成為當時上流社會津津樂道的新聞。
這件風流韻事曾引起無數人的由衷感慨,很多女人都會愛上風流少帥,但能沒名沒分地陪伴一個失意的男人度過數十年寂寞幽徒生涯的,卻只有趙四小姐。她不僅在叱吒歲月裡與張學良相知相愛,而且在她“輾轉眠不得,枕上淚難幹”的山居歲月裡,在“烽火餘生後,惟一願讀書”的幽閉日子裡,給他溫暖,給他信心。而今天的女性又有幾人能夠這樣忠貞如一呢?
就在趙四小姐跟隨張學良的三年後,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上海發生了。 1931年11月20日,上海《時事新報》以《馬君武感時近作》為題,刊登了廣西大學校長馬君武的打油詩《哀瀋陽》二首,引起民眾一片嘩然。其中一首尤為出名。這首打油詩說:“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最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入瀋陽。”
不難看出,這首打油詩的矛頭直指時任東北軍統帥的張學良,斥責他在“九一八”日本關東軍入侵之時不顧民族安危只知風流快活,終至東北淪陷。然而,張學良因判斷失誤導致失守是真,於日寇襲城夜與佳人共舞一事卻純屬子虛烏有,事後亦被澄清,但詩中涉及三個女人,趙四、朱五、胡蝶,在當時卻被一些不知情的民眾視作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一度受到輿論指責。趙四小姐趙一荻,電影皇后胡蝶,一為張學良的紅粉知己,一為民國影壇風雲人物,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那麼另一位與她們並列的朱五又是誰呢?其實,她就是北洋政要朱啟鈐膝下的五小姐朱湄筠。
·當年號稱“北洋名媛”的朱五小姐朱湄筠。
朱啟鈐在北洋政府中,曾出任過交通部總長、內務部總長,直至代理國務總理。退出政壇後在津滬一帶經營實業,並致力於中國古建築、織繡、漆器藝術的研究,是當時的社會名流。他子女眾多,與原配夫人陳光璣、繼室夫人於寶珊共育有五子十女,由於他遊歷過歐美,思想開放,從不限制子女的社交活動,因此他家小姐們活躍於交際場合,在社會上頗有名望。比如三小姐朱淞筠,當時有人曾寫竹枝詞,其中曰:“一輛汽車燈市口,朱三小姐出風頭。”朱家和張學良家是世交,往來密切,彼此之間也頗有淵源。四小姐朱津筠,1925年在張學良的撮合下嫁給他的副官吳敬安。五小姐朱湄筠1930年結婚,夫婿是張學良的秘書朱光沐,主婚的即為張學良本人,張學良晚年接受唐德剛採訪時說:“我最恨馬君武的那句詩了,就是'趙四風流朱五狂' ……她小的時候,我就認得她……我跟她不僅沒有任何關係,我都沒跟她開過一句玩笑!”少帥一生風流,女朋友不少,對此也從不諱言,偏偏被人把這個一句玩笑也沒開過的朱五小姐扯到一起,讓他大呼冤枉。
原本兩人可以“載入史冊”的關係也就僅限於此了,然而三十年後,又一樁政治事件將他們聯繫到了一起。中共中央文獻檔案中保存著一份周恩來寫於1961年5月31日的材料:
張學銘、張學思給張學良的信,已托朱五送到台灣張學良手中,我寫“為國珍重,善自養心;前途有望,後會可期。”幾句話已帶到,張學良現住董顯光家中,僅獲有限度的自由。
“朱五”再度登上歷史舞台,卻是充當了周恩來與張學良之間的信使。原來總理一向有心與被軟禁在台灣的張學良接洽,但費盡人力物力亦無法打開渠道,他找來張學良的二弟張學銘商量對策,事情這才有了轉機。張學銘的夫人朱洛筠正是朱家六小姐,而朱家在香港、台灣兩地人脈頗廣,於是總理的十六字寄語連同張學銘、張學思的兩封家書先由張學銘夫婦帶至香港,交給在那裡定居的朱湄筠,再由她帶到台灣託付給朱十小姐浣筠,朱浣筠最終在張學良、趙一荻經常禮拜的凱歌堂,巧妙地將夾在《聖經》裡的信件送至張學良手中。
1985年初,朱湄筠八十大壽,朱家後裔親屬從世界各地趕到香港慶賀,曾經的“北洋名媛”早已隨著時光的流逝淡出了公眾的視野,而今,人們只能從老照片中一睹她昔日的風華了。
朱湄筠女士輾轉傳送信件可謂功不可沒。晚年的朱湄筠後隨子女移居加拿大,張學良1991年飛往美國夏威夷定居以後,她才得以與張學良及夫人趙一荻見面。六十年後,三人在異國他鄉見面,無不白髮蒼然,回首往事,禁不住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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