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5日 星期四

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當行

西安事變

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最當行。
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入瀋陽。

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

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阿嬌舞幾回。

———這首《哀瀋陽》說的是轟動一時,但又純屬子虛烏有的胡蝶、張學良“九·一八”之夕共舞之事。

  
作者大有來頭

這首詩的作者也是一位人物,他叫馬君武。廣西桂林人,早年留學日本,即參加同盟會,追隨孫中山先生從事革命活動。後成為中國第一個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獲得者。回國後在國內首次研製無菸炸藥。辛亥革命成功,歷任孫中山總統秘書長、國會議員、實業部總長、司法總長、教育總長、廣西省長等職。又曾編撰我國第一部《德華字典》,譯達爾文《物種原始》,被稱為“我國近代第一流的學者”。

  
詩指張學良無視國難家仇

詩裡所說的趙四,就是趙四小姐,其用意無須多說。所謂朱五,是當年北洋政府內務總長朱啟鈐的五女兒湄筠。她是張學良二弟張學銘的大姨子,即學銘太太的五姐。她經常與張學良跳舞,後來嫁給張學良的好友朱秀峰為妻。至於胡蝶,則是當時著名的電影明星。詩的意思主要是講當時風傳的張學良思想摩登,已經腐化墮落,早把國難家仇置於腦後,在“九·一八”事變時,他正在北京六國飯店與胡蝶跳舞。這當然不是事實,那晚他是在北京中和劇院看戲。至於胡蝶,當時並不在北京。而且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面。

  
胡蝶闢謠

當胡蝶後來回到上海後,聞知滬上數報刊出胡張共舞,過從甚密的聳人聽聞的消息後,更在上海《時事新報》發表馬詩次日,連續在11日、12日兩天在《申報》刊登《胡蝶闢謠》的啟事。

胡蝶女士在她寫的回憶錄裡,針對此事也說過:“世間上荒唐的事情還真不少,瀋陽事件發生的時候,我那時還跟明星公司攝影隊一起逗留在天津,沒有踏入北平一步……後來為拍《自由之花》到北平時,已是'九·一八'事變後約一周,未料到此行會引起一段莫須有公案。……”但她不了解,這謠言之所以流傳甚廣,責任主要還不是那首詩,而是謠言的砲制者。這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天津日本特務機關報《庸報》故意造謠,以轉移人們的視線;另一說法是南京國民黨政府中的親日派蓄意借題發揮,目的在於把一切罪過都推到張學良身上,為蔣介石、同時也為日本侵略者開脫罪責。可謂用心良苦。難怪胡蝶女士前些時在追述這樁往事時,仍感寒心,她把這事稱之為“該結束了的'莫須有公案'”。

  
馬君武錯怪張學良

馬君武這兩首詩沒有將批判的鋒芒準確地指向不抵抗的蔣介石,卻指向了作為替罪羊的張學良,是由於他不知內情所致。但激盪其間的愛國主義精神卻異常強烈,欲此二詩當時傳遍全國。後來,馬君武先生弄清了'不抵抗'的內幕之後,便在《致蔣介石、汪精衛電》中指責蔣介石“對內面獰如鬼,對外膽小如鼠”。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樁公案應該說現在已得到澄清,是早該結束了。所謂“九·一八”之夜跳舞之事,是不存在的。不過,關於張學良與胡蝶是否見過面,有無交往,仍眾說不一。其實,對此胡蝶女士在她的回憶錄裡也講得很清楚,她告訴我們:“我和張學良不僅那時未謀面,以後也未見過,真可謂素昧平生。1964年6月,我赴台灣出席第十一屆亞洲影展時,還曾有記者問我要不要見見張學良,我回答說:'專程拜訪就不必了,既未相識就不必相識了。'……”胡蝶女士的這一談話在報上發表不久,考試院院長莫德惠去看張學良。據莫事後對記者說,張曾問他,是否看到胡蝶那段談話,然後說:“到底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直至80高齡,這位一代影后仍然對此耿耿於懷。她說:“對於個人生活瑣事,雖有論傳,也不必過於計較,緊要的是在民族大義的問題上不要含糊就可以了。”

胡蝶(1908-1989.4.23)

簡介:原名胡瑞華。原籍廣東鶴山,生於上海。幼年跟隨在京奉鐵路任總稽查的父親遷居天津、營口、北京等地。

1924年回上海,入上海中華電影學校第一期演員訓練班,結​​業後參加無聲片《戰功》的拍攝。後相繼在友聯、天一等影片公司主演《秋扇怨》、《梁祝痛史》、《鐵扇公主》等20餘部古裝片。

1928年入明星影片公司,曾主演《白雲塔》、《火燒紅蓮寺》、《啼笑因緣》、《空谷蘭》等影片。後主演中國第一部蠟盤配音片《歌女紅牡丹》,以及《狂流》、《脂粉市場》、《鹽潮》等左翼影片。

1933年在有聲片《姊妹花》中兼飾一對性格迥異的孿生姐妹。 1935年參加中國電影代表團出席莫斯科國際電影展覽會,並隨團赴德、法、英、意等國電影界考察。八·一三事變後去香港,主演《胭脂淚》、《絕代佳人》等影片。後至重慶居住。抗戰勝利後復去香港,一度經商,並曾主演《某夫人》、《青春夢》、《明月幾時圓》等影片。 1967年息影,定居加拿大。


趙四風流朱五狂:張少帥女友究竟有多靚?
(2008-08-09 08:12:36)轉載▼標籤: 文化人文/歷史朝花夕拾少帥張學良趙四小姐趙一荻朱五小姐朱湄筠分類: 朝花夕拾


 

·少女時代的花明雪艷趙四小姐趙一荻。

 

說起少帥張學良,許多人都知道他晚年曾寫過一首詩:“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盡英雄。我雖並非英雄漢。唯有好色似英雄。”年輕時代的張學良。確實是個多情種,他多次自詡說:“平生無憾事,惟一愛女人”。近來,不斷有媒體披露這位風雲一時的少帥和女人的風流韻事。這裡所說的是,被一些媒體最為關注的張學良的兩個女友。

年輕有為、風流倜儻的張學良女友如雲,其實。他並沒有怎麼追過女人。大多是女人追他,在這方面。張作霖無可奈何。張學良在女人問題上。一開始就存有一種未曾遂意的不滿足感。因此張學良早年常有風流韻事發生,人人皆稱“花花公子”。

如果說,二十世紀除了戰爭之外還曾留下什麼玫瑰色的佳話的話,那麼,“少帥”張學良與“趙四小姐”趙一荻無疑是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千古佳話。在美女愛英雄的亂世歲月,很多女人都會愛上風流少帥,但能沒名沒份地陪伴一個失意的男人度過幾十年寂寞幽禁生涯的,只有趙四小姐。

一九二八年秋,年僅十六歲的的少女趙一荻小姐懷著一顆少女芳心與滿腔摯愛,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舍生忘死地東出山海關,秘密來到正是風雲動蕩的瀋陽,不計名份地與心上人相惜相守。

“西安事變”後,張學良被軟禁。蔣介石怕張學良自殺,特准許夫人於鳳至或者趙四小姐前來陪伴,一開始由趙四小姐陪伴,後來於鳳至想見張學良,趙四小姐只得離開去了香港。 1941年底,張學良從湖南沅陵被轉囚貴州修文縣,這時於夫人因患乳癌必須赴美國就醫,軍統局長戴笠給趙四小姐去電詢問是否願往貴州照料張學良。趙四小姐對張學良的愛情在此時耿表現得淋漓盡致。她痛下狠心,將尚未滿十歲的兒子送到美國交給張學良的一個朋友,然後毅然捨棄了在香港豪華富裕的自由生活,奔赴貴州與張學良同度囚禁生涯,從此相伴張學良左右。直到1964年7月4日,五十一歲的趙四小姐才與張學良在台北舉行了婚禮,而此時他們已經相濡以沫,整整度過了三十六個春秋。

趙四小姐祖籍在浙江蘭溪市靈洞鄉洞源村,她出生在1912年的香港,因此也叫“趙香笙”,據說她出生的時候,天空出現了一道霞光,所以又得名趙綺霞。她小時候的英文名字是“Edith”,諧音即為“一荻”。她還有兩個名字:趙媞和趙多加。在家中姊妹排行為第四,所以家人親友都喚她趙四,後來,一些社交圈人士也跟著稱她為趙四小姐。趙四小姐身材頎長,體態婀娜,雖然在當時都市女郎中論漂亮只能屬於中上等,但她的氣質和風度絕佳,愛打扮也會打扮。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種氣質非凡、深得教養的大家閨秀。

1928年,時年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正上中學的趙四小姐在天津舞場認識了當時不到三十歲歲正​​春風得意的少帥張學良。兩人當下情投意合,一年後趙四小姐私奔瀋陽住進大帥府旁邊的小樓,並在各方的矚目下未婚生子。她為愛情執著敢作敢為,寧肯不要名分,成為當時上流社會津津樂道的新聞。

這件風流韻事曾引起無數人的由衷感慨,很多女人都會愛上風流少帥,但能沒名沒分地陪伴一個失意的男人度過數十年寂寞幽徒生涯的,卻只有趙四小姐。她不僅在叱吒歲月裡與張學良相知相愛,而且在她“輾轉眠不得,枕上淚難幹”的山居歲月裡,在“烽火餘生後,惟一願讀書”的幽閉日子裡,給他溫暖,給他信心。而今天的女性又有幾人能夠這樣忠貞如一呢?

就在趙四小姐跟隨張學良的三年後,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上海發生了。 1931年11月20日,上海《時事新報》以《馬君武感時近作》為題,刊登了廣西大學校長馬君武的打油詩《哀瀋陽》二首,引起民眾一片嘩然。其中一首尤為出名。這首打油詩說:“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最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入瀋陽。”

不難看出,這首打油詩的矛頭直指時任東北軍統帥的張學良,斥責他在“九一八”日本關東軍入侵之時不顧民族安危只知風流快活,終至東北淪陷。然而,張學良因判斷失誤導致失守是真,於日寇襲城夜與佳人共舞一事卻純屬子虛烏有,事後亦被澄清,但詩中涉及三個女人,趙四、朱五、胡蝶,在當時卻被一些不知情的民眾視作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一度受到輿論指責。趙四小姐趙一荻,電影皇后胡蝶,一為張學良的紅粉知己,一為民國影壇風雲人物,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那麼另一位與她們並列的朱五又是誰呢?其實,她就是北洋政要朱啟鈐膝下的五小姐朱湄筠。

 



 

·當年號稱“北洋名媛”的朱五小姐朱湄筠。

 

朱啟鈐在北洋政府中,曾出任過交通部總長、內務部總長,直至代理國務總理。退出政壇後在津滬一帶經營實業,並致力於中國古建築、織繡、漆器藝術的研究,是當時的社會名流。他子女眾多,與原配夫人陳光璣、繼室夫人於寶珊共育有五子十女,由於他遊歷過歐美,思想開放,從不限制子女的社交活動,因此他家小姐們活躍於交際場合,在社會上頗有名望。比如三小姐朱淞筠,當時有人曾寫竹枝詞,其中曰:“一輛汽車燈市口,朱三小姐出風頭。”朱家和張學良家是世交,往來密切,彼此之間也頗有淵源。四小姐朱津筠,1925年在張學良的撮合下嫁給他的副官吳敬安。五小姐朱湄筠1930年結婚,夫婿是張學良的秘書朱光沐,主婚的即為張學良本人,張學良晚年接受唐德剛採訪時說:“我最恨馬君武的那句詩了,就是'趙四風流朱五狂' ……她小的時候,我就認得她……我跟她不僅沒有任何關係,我都沒跟她開過一句玩笑!”少帥一生風流,女朋友不少,對此也從不諱言,偏偏被人把這個一句玩笑也沒開過的朱五小姐扯到一起,讓他大呼冤枉。

原本兩人可以“載入史冊”的關係也就僅限於此了,然而三十年後,又一樁政治事件將他們聯繫到了一起。中共中央文獻檔案中保存著一份周恩來寫於1961年5月31日的材料:

張學銘、張學思給張學良的信,已托朱五送到台灣張學良手中,我寫“為國珍重,善自養心;前途有望,後會可期。”幾句話已帶到,張學良現住董顯光家中,僅獲有限度的自由。

“朱五”再度登上歷史舞台,卻是充當了周恩來與張學良之間的信使。原來總理一向有心與被軟禁在台灣的張學良接洽,但費盡人力物力亦無法打開渠道,他找來張學良的二弟張學銘商量對策,事情這才有了轉機。張學銘的夫人朱洛筠正是朱家六小姐,而朱家在香港、台灣兩地人脈頗廣,於是總理的十六字寄語連同張學銘、張學思的兩封家書先由張學銘夫婦帶至香港,交給在那裡定居的朱湄筠,再由她帶到台灣託付給朱十小姐浣筠,朱浣筠最終在張學良、趙一荻經常禮拜的凱歌堂,巧妙地將夾在《聖經》裡的信件送至張學良手中。

1985年初,朱湄筠八十大壽,朱家後裔親屬從世界各地趕到香港慶賀,曾經的“北洋名媛”早已隨著時光的流逝淡出了公眾的視野,而今,人們只能從老照片中一睹她昔日的風華了。

朱湄筠女士輾轉傳送信件可謂功不可沒。晚年的朱湄筠後隨子女移居加拿大,張學良1991年飛往美國夏威夷定居以後,她才得以與張學良及夫人趙一荻見面。六十年後,三人在異國他鄉見面,無不白髮蒼然,回首往事,禁不住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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