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 曹 操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 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2013年9月5日 星期四
一邊指揮手術刀,一邊要讓機關槍瞄得精準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pplement/columnist//art/20040129/3820690
布殊作品
夜半看「澳廣視」播的新聞節目, BBC拍的,拍的也是 BBC記者在伊拉克讓美軍「誤炸」的情景,血淋淋的現實,連鏡頭都是血。
事後,一個記者死了,幾個聾了,也有幾個美國兵陪葬。
轎車車頂分明印「 TV」兩個大字,炸彈照樣投下來;一個「講人權」的大國,隨便殺了人,竟沒認真去追究,去徹查;記者的命,在布殊這等涼血劊子手眼,輕於鴻毛。
薩達姆銅像讓美國兵拉倒了,沒有秩序的城巿,暴徒要搶掠醫院,醫生守在被「誤炸」而垂危的小孩床前,一隻手救人,另一隻手,抓機關槍;好痛苦的一個醫生,如果暴徒衝進來,他為了守護這個病房,開槍打暴徒,打得他同樣垂危,作為醫生,他會不會同樣施治?救命和療傷,是他的職責,但在那個荒謬的城巿,他的腦袋,一邊指揮手術刀,一邊要讓機關槍瞄得精準,他的角色,就要把他逼瘋。
為甚麼會是一個醫生?一個記者?而不是暴徒或者士兵?
暴徒,劇情需要,只負責搶掠和殺人;士兵,更簡單了,只需要殺人,包括殺自己人,殺暴徒,殺記者,殺醫生……大家忠於角色,各安天命;但戰地醫生和戰地記者,他們的靈魂,太多掙扎,太多矛盾;他們把自己選擇的角色演活了,也演死了;情節太感人,也太撼人。他們不是總統,更不是美國總統,越稱職,就越多凶險;總統,不管稱不稱職,犧牲的,都是別人。
那些留在巴格達,每天輪了籌,等死在路上的美國兵,一定痛恨他們的總統,他們亂殺人的角色開始崩壞,變形,成為一頭頭公鹿,讓「暴徒」狩獵。
演不完的荒謬大悲劇,薩達姆執導的時代過去了,變成「布殊作品」;布殊作品,必屬劣品。
鍾偉民
電郵 :mcwriter@appledai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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